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搏鸷有馀饱,鲁山长饥空。
豪人饫鲜肥,鲁山饭蒿蓬。
食名皆霸官,食力乃尧农。
君子耻新态,鲁山与古终。
天璞本平一,人巧生异同。
鲁山不自剖,全璞竟没躬。
自剖多是非,流滥将何归。
奔竞立诡节,凌侮争怪辉。
五常坐销铄,万类随衰微。
以兹见鲁山,道蹇无所依。
君子不自蹇,鲁山蹇有因。
苟含天地秀,皆是天地身。
天地蹇既甚,鲁山道莫伸。
天地气不足,鲁山食更贫。
始知补元化,竟须得贤人。
贤人多自霾,道理与俗乖。
细功不敢言,远韵方始谐。
万物饱为饱,万人怀为怀。
一声苟失所,众憾来相排。
所以元鲁山,饥衰难与偕。
远阶无近级,造次不可升。
贤人洁肠胃,寒日空澄凝。
血誓竟讹谬,膏明易煎蒸。
以之驱鲁山,疏迹去莫乘。
言从鲁山宦,尽化尧时心。
豺狼耻狂噬,齿牙闭霜金。
竞来辟田土,相与耕嶔岑。
当宵无关锁,竟岁饶歌吟。
善教复天术,美词非俗箴。
精微自然事,视听不可寻。
因书鲁山绩,庶合箫韶音。
箫韶太平乐,鲁山不虚作。
千古若有知,百年幸如昨。
谁能嗣教化,以此洗浮薄。
君臣贵深遇,天地有灵橐。
力运既艰难,德符方合漠。
名位苟虚旷,声明自销铄。
礼法虽相救,贞浓易糟粕。
哀哀元鲁山,毕竟谁能度。
当今富教化,元后得贤相。
冰心镜衰古,霜议清遐障。
幽埋尽洸洗,滞旅免流浪。
唯馀鲁山名,未获旌廉让。
二三贞苦士,刷视耸危望。
发秋青山夜,目断丹阙亮。
诱类幸从兹,嘉招固非妄。
小生奏狂狷,感惕增万状。
黄犊不知孝,鲁山自驾车。
非贤不可妻,鲁山竟无家。
供养耻佗力,言词岂纤瑕。
将谣鲁山德,赜海谁能涯。
遗婴尽雏乳,何况骨肉枝。
心肠结苦诚,胸臆垂甘滋。
事已出古表,谁言独今奇。
贤人母万物,岂弟流前诗。
河阳军节度、御史大夫乌公,为节度之三月,求士于从事之贤者。
有荐石先生者。
公曰:“先生何如?”曰:“先生居嵩、邙、瀍、谷之间,冬一裘,夏一葛,食朝夕,饭一盂,蔬一盘。
人与之钱,则辞;请与出游,未尝以事免;劝之仕,不应。
坐一室,左右图书。
与之语道理,辨古今事当否,论人高下,事后当成败,若河决下流而东注;若驷马驾轻车就熟路,而王良、造父为之先后也;若烛照、数计而龟卜也。
”大夫曰:“先生有以自老,无求于人,其肯为某来邪?”从事曰:“大夫文武忠孝,求士为国,不私于家。
方今寇聚于恒,师还其疆,农不耕收,财粟殚亡。
吾所处地,归输之涂,治法征谋,宜有所出。
先生仁且勇。
若以义请而强委重焉,其何说之辞?”于是撰书词,具马币,卜日以受使者,求先生之庐而请焉。
先生不告于妻子,不谋于朋友,冠带出见客,拜受书礼于门内。
宵则沫浴,戒行李,载书册,问道所由,告行于常所来往。
晨则毕至,张上东门外。
酒三行,且起,有执爵而言者曰:“大夫真能以义取人,先生真能以道自任,决去就。
为先生别。
”又酌而祝曰:“凡去就出处何常,惟义之归。
遂以为先生寿。
”又酌而祝曰:“使大夫恒无变其初,无务富其家而饥其师,无甘受佞人而外敬正士,无昧于谄言,惟先生是听,以能有成功,保天子之宠命。
”又祝曰:“使先生无图利于大夫而私便其身。
”先生起拜祝辞曰:“敢不敬蚤夜以求从祝规。
”于是东都之人士咸知大夫与先生果能相与以有成也。
遂各为歌诗六韵,遣愈为之序云。
圬之为技贱且劳者也。
有业之,其色若自得者。
听其言,约而尽。
问之,王其姓。
承福其名。
世为京兆长安农夫。
天宝之乱,发人为兵。
持弓矢十叁年,有官勋,弃之来归。
丧其土田,手衣食,馀叁十年。
舍于市之主人,而归其屋食之当焉。
视时屋食之贵贱,而上下其圬之以偿之;有馀,则以与道路之废疾饿者焉。
又曰:“粟,稼而生者也;若市与帛。
必蚕绩而后成者也;其他所以养生之具,皆待人力而后完也;吾皆赖之。
然人不可遍为,宜乎各致其能以相生也。
故君者,理我所以生者也;而百官者,承君之化者也。
任有大小,惟其所能,若器皿焉。
食焉而怠其事,必有天殃,故吾不敢一日舍镘以嬉。
夫镘易能,可力焉,又诚有功;取其直虽劳无愧,吾心安焉夫力易强而有功也;心难强而有智也。
用力者使于人,用心者使人,亦其宜也。
吾特择其易为无傀者取焉。
“嘻!吾操镘以入富贵之家有年矣。
有一至者焉,又往过之,则为墟矣;有再至、叁至者焉,而往过之,则为墟矣。
问之其邻,或曰:“噫!刑戮也。
”或曰:“身既死,而其子孙不能有也。
”或曰:“死而归之官也。
”吾以是观之,非所谓食焉怠其事,而得天殃者邪?非强心以智而不足,不择其才之称否而冒之者邪?非多行可愧,知其不可而强为之者邪?将富贵难守,薄宝而厚飨之者邪?抑丰悴有时,一去一来而不可常者邪?吾之心悯焉,是故择其力之可能者行焉。
乐富贵而悲贫贱,我岂异于人哉?”又曰:“功大者,其所以自奉也博。
妻与子,皆养于我者也;吾能薄而功小,不有之可也。
又吾所谓劳力者,若立吾家而力不足,则心又劳也。
”一身而二任焉,虽圣者石可为也。
愈始闻而惑之,又从而思之,盖所谓“独善其身”者也。
然吾有讥焉;谓其自为也过多,其为人也过少。
其学杨朱之道者邪?杨之道,不肯拔我一毛而利天下。
而夫人以有家为劳心,不肯一动其心以蓄其妻子,其肯劳其心以为人乎哉?虽然,其贤于世者之患不得之,而患失之者,以济其生之欲,贪邪而亡道以丧其身者,其亦远矣!又其言,有可以警余者,故余为之传而自鉴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