○集(总集各门总总集)
《隋经籍志》曰:总集者,以建安之后,词赋转繁,词家之集,日以滋广。
晋代挚虞,苦览者之劳倦,於是采摘孔翠,芟翦繁芜,自诗赋以下,各为条贯,合而论之,谓之《流别》。是后文集、总钞,作者继轨。属辞之士,以为覃奥而取则焉。 《隋志》一百七部,二千二百一十三卷(通计士书合二百四十九部,五千二百二十四卷)。
《唐志》:七十五家,九十九部,四百二十三卷(李淳风以下不著录七十八家,八百一十三卷)。
《宋三朝志》:一百一十七部,四千一百八卷。 《宋两朝志》:二十九部,四百一十三卷。
《宋四朝志》:六十二部,五百一十四卷。
《宋中兴志》:二百九十三家,三百一十五部,六千五百卷。
△右总集
《宋三朝艺文志》:晋李光始著《翰林论》。梁刘勰又著《文心雕龙》,言文章体制。又锺嵘为《诗评》,其后述略例者多矣。至於扬扌史法,著为类例者,亦各名家焉。前代志录,散在杂家或总集,然皆所未安。惟吴兢《西斋》有文史之别,今取其名而条次之。 《中兴艺文志》:文史者,讥评文人之得失也。《通志·叙论》评史,《韵语阳秋》评诗,《艺苑雌黄》则并子、史、集之误皆评之。
《唐志》:四部,四家,一十八卷(刘子元以下皆不著录二十二家,三十三部,一百七十九卷)。
《宋三朝志》:三十八部,一百二十五卷。
《宋两朝志》:八部,五十九卷。
《宋四朝志》:一十八部,一百四十卷。
《宋忠兴志》:六十二家,六十五部,四百八十七卷。
△右文史
◎李善注《文选》六十卷
晁氏曰:梁昭明太子萧统纂。前有序,具述所以作之意,盖选汉迄梁诸家所著赋、诗、骚、七、诏、册、令、教、策秀才文、表、上书、启、弹事、笺、记、书、移檄、难、对问、议论、序、颂、赞、符命、史论、连珠、铭、箴、诔、哀策、碑志、行状、吊祭文,类之为三十卷。窦常谓统著《文选》,以何逊在世,不录其文。盖其人既往,而后其文克定。然则所录皆前人作也。唐李善集注,析为六十卷。善,高宗时为弘文学士,博学,经史百家,无不备览而无文,时人为之“书簏”。初为辑注,博引经史,释事而忘其义。书成上进,问其子邕,邕无言。善曰:“非邪?尔当正之。”於事邕更加以义释,解精於五臣。今释事加义者两存焉。苏子瞻尝读善注而嘉之,故近世复存。 东坡苏氏《答刘沔书》曰:“梁萧统《文选》,世以为工,以轼观之,拙於文而陋於识者莫统若也。宋玉赋《高唐》、《神女》其初略陈所梦之因,如子虚、亡是公相与问答,皆‘赋’矣,而统谓之‘叙’,此与儿童之见何异?李陵、苏武赠别长安,而诗有江汉之语,及陵与武书,辞句儇浅,正齐、梁间小儿所拟作,决非西汉文,而统不悟,刘子元独知之。”“识真者少,盖从古所病”也。
※《五臣注文选》三十卷
晁氏曰:唐吕延祚集注。延祚以李善止引经史,不释述作意义,集吕延济、刘良、张铣、吕向、李周翰五人注,延祚不与焉,复为三十卷。开元六年,延祚上之,名曰《五臣注》。
陈氏曰:后人并李善元注合为一书,名《六臣注》,凡六十卷。东坡谓五臣乃俚儒之荒陋者,反不及善。如谢瞻诗“苛慝暴三殇”,引“苛政猛於虎”,以舅与夫为殇,非是。然此说乃本於善也。 ※《玉台新咏》十卷
陈氏曰:陈徐陵孝穆集,且为作序。
后村刘氏曰:徐陵所序《玉台新咏》十卷,皆《文选》所弃余也。六朝人少全集,虽赖此书略见一二,然尚好不出月露,气骨不脱脂粉,雅人庄士见之废卷。
昔坡公笑萧统之陋,以陵观之,愈陋於统。如沈休文《六忆》之类,其亵慢有甚於《香奁》、《花间》者,然则自《国风》、《楚辞》而后,固当继以选诗,不易之论也。
※《楚汉逸书》八十二篇
豫章洪刍编。宋玉、司马相如、司马迁、董仲舒、贾谊、枚乘、路乔如、公孙诡、邹阳、公孙乘、羊胜、中出上胜、淮南王安、班婕妤、王褒、刘向、刘歆、扬雄、班固凡十九家,叙其可考而读者,共八十二篇。
野处洪氏题后曰:此书传於道山,又有《汉贤遗集》,所载略同,凡所脱字,皆据以衍入,犹有疑不可知者,他日当以诸书互出者参校之。
※《杂文章》一卷 晁氏曰:孙巨源得之於秘阁,载宋玉等赋、颂五十八篇。景迂生元丰甲子以李公择本校正。后有刘大经、田为、王、李端、唐君益诸人题跋。 ※《古文苑》九卷
陈氏曰:不知何人集。皆汉以来遗文,史传及《文选》所无者。世传孙洙巨源於佛寺经龛中得之。唐人所藏。韩无咎类次为九卷,刻之婺州。《中兴书目》有逭《文苑》,非此书。孔逭,晋人。本书百卷,惟存十九卷耳。
※《古文章》十六卷
陈氏曰:会稽石公辅编。与前书相出入而稍多,亦有史传中钞出者,首卷为武王丹书,其末蔡琰《胡笳十八拍》也。《馆阁书目》又有《汉魏文章》二卷,集宋玉以下文八十八首,未见。
※《晋代名臣文集》 容斋洪氏《随笔》曰:故簏中得旧书一帙,题为《晋代名臣文集》,凡十四家,所载多不能全,真泰山一毫芒耳。有张敏者,太原人,仕历平南参军、太子舍人、济北长史。其一篇曰《头责子羽文》,极为尖新,古来文士皆为此作,恐《艺文类聚》、《文苑英华》或有之,惜其泯没不传,谩采以遗博雅君子(文见《五笔》第四卷)。其文九百余言,颇有东方朔《客难》、刘孝标《绝交论》之体。《集仙传》所载神女《成公智琼传》,见於《太平广记》,盖敏之作也。邹湛姓名,因羊叔子而传,而字曰润甫,盖见於此。 ※《文粹》一百卷
晁氏曰:宋朝姚铉字宝臣编。铉,庐州人,太平兴国中进士。文辞敏丽,善书札,藏书至多,颇有异本。累迁两浙漕,课吏写书,采唐世文章,分门编类,初为五十卷,后复增广之。坐事斥连州,卒。其子以其书上献,诏藏内府,命以一官。
陈氏曰:铉为两浙转运使,在杭州与知州薛映不协。映摭其罪状数条,畜以闻,当夺一官,特除名贬连州文学。其自为序,称吴兴姚铉,盖本郡望。铉实合肥人。
《麈史》:姚铉集唐人所为古赋、乐章、歌诗、赞、颂、碑、铭、文、论、箴、表、传、录、书、序凡百卷,名《文粹》。予在开封时,得唐潭州刺史张登文集一策三卷,权文公为序。其略曰:如《求居》、《寄别》、《怀人》三赋,与《证相》一经,意有所激,锵然玉振,倘有继昭明之为者,斯不可遗也。然观《文粹》,并不编载,由是知姚亦有未见者。铉谪居连州,尝写所著《文粹》一百卷,好事者於县建楼贮之。官属多遣吏写录,吏以为苦,以盐水巽之,冀其速坏,后以火焚其楼。
※《续古文诗苑英华集》十卷 晁氏曰:唐僧惠净撰。辑梁武帝大同中《会三教篇》至唐刘孝孙《成皋》、《望河》之作,凡一百五十四人,歌诗五百四十八篇,孝孙为之序。
※《珠英学士集》五卷
晁氏曰:唐武后朝尝诏武三思等修《三教珠英》一千三百卷,预修书者凡四十七人,崔融经集其所赋诗,各题爵里,以官班为次,融为之序。
※《丽则集》五卷
晁氏曰:唐李氏撰,不著名。集《三选》以后至唐开元词人诗,凡三百二十首,分门编类。史元中,郑余庆为序。
※《梁词人丽句》一卷
陈氏曰:唐李商隐集梁明帝而下十五人诗,并鬼诗、童谣。
※《玉台后集》十卷
陈氏曰:唐李康成撰。 后村刘氏曰:郑左司子敬家有《玉台后集》,天宝间李康成所选。自陈后主、隋炀帝、江总、庾信、沈、宋、玉、杨、卢、骆而下二百九人,诗六百七十首,汇为十卷,与前集等,皆徐陵所遗落者,往往其时诸人之集尚存。天宝间,大诗人如李、杜、高、岑参辈迭出,康成同时,乃不为世所称。若非子敬家偶存此编,则许多佳句失传矣。中间自载其诗八首,如“自君之出矣,弦吹绝无声;思君如百草,撩乱逐春生。”似六朝人语。如“河阳店家女”长编一首,押五十二韵,若欲与《木兰》及《孔雀东南飞》之作方驾者。未云:“因缘苟会合,万里犹同乡;运命倘不谐,隔壁无津梁。”亦佳。
※《箧中集》一卷
陈氏曰:唐元结次山录沈千运、赵微明、孟卿、张彪、元季川、于逖、王季友七人诗二十四首,尽箧中所有次之。荆公《诗选》,尽取不遗。唐中世诗高古如此,今人乃专尚季末,亦异矣。《馆阁书目》以为结自作,入别集门,非是。 ※《国秀集》三卷 陈氏曰:唐国子进士芮挺章集李峤至祖咏九十人诗二百二十首。天宝三载国子进士楼颖为序。
※《搜玉小集》一卷
陈氏曰:自崔至崔融三十七人诗六十一首。
※《窦氏联珠集》五卷
陈氏曰:唐褚藏言所序窦氏兄弟五人诗,各有小序,曰:“国子祭酒常中行、国子司业牟贻周、容管经略群州列、婺州刺史庠胄卿、武昌节度使巩友封,皆拾遗叔向子也。五人惟群以处士荐入谏省,庠以辟举,余皆进士科。”
容斋洪氏《随笔》曰:《窦氏联珠序》云,五窦之父叔向,当代宗朝,善五言诗,名冠流辈。时属正懿皇后山陵,上注意哀挽,即时进三章,内考首出,传诸人口。有“命妇羞叶,都人插柰花”,“禁兵环素,宫女哭寒”之句,可谓佳唱,而略无一首存於今。荆公《百家诗选》亦无之,是可惜也。余尝得故吴良嗣家所钞唐诗,仅有叔向六篇,皆奇作。念其不传於世,今悉录之(诗见《四笔》第六卷)。叔向字遗直,仕至左拾遗,出为溧水令,《唐书》亦称其以诗自名云。 ※《唐御览诗》一卷 陈氏曰:唐翰林学士令狐楚纂刘方平而下迄於梁凡三十人诗二百八十九首。
一名《唐新诗》,又名曰《选进集》,又名《元和御览》。
※《河岳英灵集》二卷
陈氏曰:唐进士殷集常建等诗二百三十四首。
※《极元集》一卷
陈氏曰:唐姚合集王维至戴叔伦二十一人诗一百首,曰:“此诗家射雕手也。”
※《中兴气集》三卷
晁氏曰:唐高仲武辑至德迄大历中钱起以下二十六人诗,自为序。以天宝叛涣,述作中废,至德中兴,风雅复振,故以名。仍品藻众作,著之於前云。或又题孟彦深纂。
陈氏曰:所选诗一百三十二首,各有小传,叙其大略,且拈提其警句,而议论文辞皆凡鄙。
※《南薰集》三卷
晁氏曰:唐窦常撰。集韩至皎然三十人,约三百六十篇,凡三卷。其序云:
欲勒上中下,则近於褒贬;题一二三,则有等差。故以《西掖》、《南宫》、《外台》为目,人各系名、系赞。 ※《本事诗》一卷
晁氏曰:唐孟撰。纂历代词人缘情感事之诗,叙其本事,凡七类。 ※《断金集》一卷 晁氏曰:唐令狐楚、韩琪与李逢吉自为进士以至宦达所与酬唱诗什。开成初,裴夷直序之。
※《唐诗类选》二十卷
陈氏曰:唐太子校书郎顾陶集。凡一千二百三十二首,自为序。大中丙子岁也。陶,会昌四年进士。
※《汉上题襟集》三卷
陈氏曰:唐段成式、温庭筠、崔皎、余知古、韦蟾、徐商等唱和诗什,往来简牍。盖在襄阳时也。
※《松陵集》十卷
晁氏曰:唐皮日休与陆龟蒙酬唱诗,凡六百五十八首,龟蒙编次之,日休为序。松陵者,平江地名也。
※《唐赋》二十卷
晁氏曰:唐科举之文也。萧颖士、裴度、白居易、薛逢、陆龟蒙之作皆在焉。
※《奇章集》四卷
《中兴艺文志》:集唐李林甫至崔百余家诗奇警者,集者不知名。
※《咸通初表奏集》一卷 《中兴艺文志》:唐夏侯孜、令狐、于琮、曰敏中等作,集者不知名。
※《西汉文类》二十卷 晁氏曰:唐柳宗直撰。其兄宗元尝为之序。至皇朝,其书亡,陶氏者重编纂成也。
陈氏曰:宗直此书四十卷,《唐艺文志》有之,其书不传。今书陶叔献元之所编次,未详何人,梅尧臣为之序。
子厚序略曰:文之近古而尤壮丽,莫若汉之《西京》。班固书传之,吾尝病其畔散不属,无以考其变,欲采比义,会年长病作,驽堕愈甚,未能胜也。幸吾弟宗直爱古书,乐而成之。搜讨磔裂,扌摭融结,离而同之,与类推移,不易时月,而咸得从其条贯,森然炳然,若开群玉之府,指挥联累圭璋琮璜之状,各有列位,不失其叙,虽第其价可也。以文观之,则赋、颂、诗、歌、书、奏、诏、策、辨、论、之辞毕具;以语观之,则右史纪言,《尚书》、《战国策》,成败兴坏之说大备,无不苞也。噫!是可以为学者之端邪?始吾少时,有路子者,自赞为是书,吾嘉而叙其意,而其书终不能具,卒俟宗直也。故删取其叙系於左,以为《西汉文类》首纪。 ※《东汉文类》三十卷
晁氏曰:五代窦俨编。
※《三国文类》四十卷 陈氏曰:不知何人集。
※《唐文类》二十卷 晁氏曰:皇朝陶叔献编。
※《唐类表》二十卷
陈氏曰:《馆阁书目》有李吉甫所集《唐类表》五十卷。未之见也。
※《汉唐策要》十卷 晁氏曰:陶叔献编。
※《续本事诗》二卷 晁氏曰:伪吴处常子撰。未详其人。自有序云:比览孟初中《本事诗》,辄搜箧中所有,依前题七章,类而编之。皆唐人诗也。 ※《才调集》十卷
陈氏曰:后蜀韦毂集唐人诗。 ※《洞天集》五卷
陈氏曰:汉王贞范集道家、神仙、隐逸诗篇。汉干中也。
※《烟花集》五卷
陈氏曰:蜀后主王衍集艳诗二百篇,且为之序。
※《文苑英华》一千卷
陈氏曰:太平兴国七年,命学士李、扈蒙、徐铉、宋白等阅前代文学,撮其精要,以类分之。续又命苏易简、王等。至雍熙三年书成。
王氏《挥麈录》曰:太平兴国中,诸降王死,其旧臣或宣怨言,太宗尽收用之,之馆阁,使修群书。如《册府元龟》、《文苑英华》、《太平广记》之类。
广其卷帙,厚其廪禄赡给,以役其心,多卒老於文字之间云。
平园周氏跋《文苑英华》后曰:臣伏睹太宗皇帝,丁时太平,以文化成天下,既得诸国图籍,聚名士於朝,诏修三大书,曰《太平御览》、曰《册府元龟》、曰《文苑英华》,各一千卷。今二书闽、蜀已刊,惟《文苑英华》士大夫间绝无而仅有。盖所集止唐文章,如南北朝间存一二。是时印本绝少,虽韩、柳、元、白之文,尚未甚传,其他如陈子昂、张说、张九龄、李翱诸名士文籍,世犹罕见。
故修书官於宗元、居易、权德舆、李商隐、顾、罗隐,或全卷收入。当真宗朝,姚铉铨择十一,号《唐文粹》,由简故精,所以盛行。近岁唐文摹印浸多,不假《英华》而传。况卷帙浩繁,人力难及,其不行於世则宜。臣事孝宗皇帝,间闻圣谕,欲刻江钿《文海》,臣奏其去取差谬不足观,帝乃诏馆阁裒集《皇朝文鉴》。
臣因及《英华》,虽秘阁有本,然舛误不可读。俄闻传旨取入,遂经乙览。时御前置校正书籍一二十员,皆书生稍习文墨者,月给餐钱,满数岁补进武校尉,既得此为课程,往往妄加涂注,缮写装饰,付之秘阁,后世将遂为定本。臣过计有三不可:国初文籍虽写本,然校雠颇精,后来浅学改易,浸失本旨,今乃尽以印本易旧书,是非相乱,一也;凡庙讳未祧,止当阙笔,而校正者於赋中以商为殷,以洪易弘,或值押韵,全韵随之。至於唐讳及本朝讳,存改不定,二也;元缺一句或二句,或颇用古语,乃以不知为知,擅自增损,使前代遗文幸存者,转增疵类,三也。顷尝属荆帅范仲艺均ヘ丁介,稍加校正。晚幸退休,遍求别本,与士友详议,疑则缺之。凡经、史、子、集、传注、《通典》、《通鉴》及《艺文类聚》、《初学记》,下至乐府、释老、小说之类,无不参用。惟是元修书历年多,非出一手,丛脞重衤复,首尾衡决,一诗或析为三,二诗或合为一,姓名差互,先后颠倒,不可胜计。其间赋多用“员”字,非读《泰誓正义》,安知今日之“云”字乃“员”之省文?以“尧韭”对“舜荣”,非读《本草注》,安知其为“菖蒲”?又如切磋之“差”、驰驱之“驱”、挂帆之“帆”、仙装之“装”,《广韵》各有侧音,而流俗改“切磋”为“效课”,以“驻”易“驱”,以“席”易“帆”,以“仗”易“装”,今皆正之,详注逐篇之下,不复遍举。始雠於嘉泰改元春,至四年秋讫工。盖欲流传斯世,广熙陵右文之盛,彰阜陵好善之优。老臣发端之志,深惧求者之莫知其由,故列兴国至雍熙成书岁月,而述证误本末如此,缺疑尚多,谨俟来哲。
※《群书丽藻》六十五卷
陈氏曰:按《三朝艺文志》一千卷,崔遵度编。《中兴馆阁书目》但有目录五十卷,云南唐司门员外郎崔遵度撰。以六例总话古今之文:一曰“六籍琼华”,二曰“信史瑶英”,三曰“玉海九流”,四曰“集苑金銮”,五曰“绛阙蕊珠”,六曰“凤首龙编”,为二百六十七门,总一万三千八百首。今无目录,合三本,共存此卷数,断续讹缺,不复成书,当其传写时固已如此矣。其目止有四种,无“金銮”、“蕊珠”二类,姑存之,以备缺文。按《江南余录》载:遵度,青州人。居金陵,高尚不仕。《中兴书目》云司门郎,未知何据也。
※《文选目录》二卷
陈氏曰:丞相元献公晏殊集。《中兴馆阁书目》以为不知名,误也。大略欲续《文选》,故亦及於庾信、何逊、阴铿诸人,而云唐人文者亦非。莆田李氏有此书,凡一百卷,力不暇传,姑存其目。
※《唐百家诗选》二十卷
晁氏曰:皇朝宋敏求次道编。次道为三司判官,尝取其家所藏唐人一百八家诗,选择其佳者凡一千二百四十六首为一编,王介甫观之,因再有所去取,且题云:“欲观唐诗者,观此足矣。”世遂以为介甫所纂。
陈氏曰:世言李、杜,韩诗不与,为有深意,其实不然。按此集非特不及此三家,而唐名人如王右丞、韦苏州、元、白、刘、柳、孟东野、张文昌之伦,皆不在选。意荆公所选,特世所罕见,其显然在人者,固不待选邪?抑宋氏独有此一百五集,据而择之,他不复及邪?未可以臆断也。
※《四家诗选》十卷 陈氏曰:王安石所选杜、韩、欧、李诗。其置李於末,而欧反在其上,或亦谓有抑扬云。
※《唐宋类诗》二十卷
晁氏曰:皇朝僧仁赞序称罗、唐两士所编,而不载其名。分类编次唐及宋朝祥符以前名人诗。 ※《西昆酬唱集》二卷
晁氏曰:杨亿、刘筠、李宗谔、晁某、钱惟演及当时同馆十五人唱和诗,凡二百四十七章。前有杨亿序。
陈氏曰:所谓“昆体”者,於此可见。 《欧公诗话》曰:杨大年与钱、刘诸公唱和,自《西昆集》出,时人争效之,诗体一变。而先生老辈患其多用故事,至於语僻难晓,殊不知自是学者之敝。如子仪(一作大年)《新蝉》云:“风来玉宇乌先转,露下金茎鹊未知。”虽用故事,何害为佳句也。又如大年诗:“峭帆横渡官桥柳,迭鼓惊飞海岸鸥。”其不用故事,又岂不佳乎?盖其雄文博学,笔力有余,故无施而不可,非如前世号诗人者,区区於风草木之类,为许洞所困也。
※《宝刻丛章》三十卷
晁氏曰:皇朝宋敏求次道编。次道聚天下古今诗歌石刻一千一百三十篇,多有别集中所逸者,以其相附近者相从,又次以岁月先后。王益柔为之序云:“文章难能者莫如诗,凡刻之金石者,则必其自以为得,或作於人所爱重者,故多有清新丽之语,览者其深究焉。”
※《三谢诗》一卷
陈氏曰:集谢灵运、惠连、元晖诗。不知何人集。《中兴书目》云:唐庚子西。
※《谢氏兰玉集》十卷
陈氏曰:吴兴汪闻集谢安而下子孙十六人诗三百余篇。闻,熙宁六年进士。 序称新天子即位之岁,元元年也。
※《乐府集》十卷《题解》一卷
陈氏曰:题刘次庄。《中兴书目》直云次庄撰。取前代《乐府》,分类为十九门,而各释其命题之意。按《唐志乐》类有《乐府歌诗》十卷者二,有吴兢《乐府古题要解》一卷。今此集所载止於陈、隋人,则当是唐集之旧。而序文及其中颇及杜甫、韩愈、元、白诸人,意者次庄因旧而增广之欤?然《馆阁书目》又自有吴兢《题解》,及别出《古乐府》十卷,《解题》一卷,未可考也。
※《乐府诗集》一百卷
陈氏曰:太原郭茂倩集。凡古今号称乐府者皆在焉。其为门十有二,首尾皆无序文。《中兴书目》亦不言其人本末。按茂倩,侍读学士郭仲褒之孙,昭陵名臣也。本郓州须城人,有子曰源中、源明。茂倩,源中之子也,但未详其官位所至。
※《岁时杂咏》二十卷
晁氏曰:皇朝宋绶编。宣献公昔在中书第三阁,手编古诗及魏、晋迄唐人岁时章什一千五百有六,为十八卷,今益为二十卷云。 ※《唐僧诗》三卷
陈氏曰:吴僧法钦集唐僧三十四人诗二百余篇。杨杰次公为之序。
后村刘氏曰:唐僧见於韩氏者七人,唯大颠、颖师免嘲侮,高闲草书,颇见贬抑,如惠如灵,如文畅如澄观,直以为戏笑之具而已。灵尤跌荡,至於醉花月而罗婵娟,岂佳僧乎?韩公方欲冠其颠,始闻澄观能诗,欲加冠巾,及观来谒,见其已老,则又潸然惜其无及,所谓“善戏谑不为虐”者邪?
※《九僧诗集》一卷 晁氏曰:皇朝僧希昼、保暹、文兆、行肇、简长、惟凤、惠业、牢昭、怀古也。陈充为序,凡一百十篇。欧公曰:进士许洞因会九僧分题,出一纸,约曰:“不得犯一字。”其字乃山水、风、竹石、花草、雪霜、禽日、星鸟之类,於是诸僧皆阁笔。此本出李夷中家,其诗可称者甚多,惜乎欧公不尽见之。许洞之约虽足以困诸僧,然论诗者正不当尔。盖《诗》多识鸟兽草木之名,而《楚辞》亦寓意於“飚风”、“霓”如“池塘生春草”,“窗间列远岫”,“天际识归舟,中辨江树”,“蝉噪林逾静,鸟鸣山更幽”,“庭草无人随意绿”,“宫漏出花迟”,“枫落吴江冷”,“空梁落燕泥”,“微淡河汉,疏雨滴梧桐,“”残星几点雁横塞,长笛一声人倚楼”,“鸡声茅店月,人迹板桥霜”之类,莫不犯之。若使此诸公与许洞分题,亦须阁笔,矧其下者哉?
陈氏曰:凡一百七首。景德初,直昭文馆陈充序,目之曰“琢玉工”,以对姚合“射雕手”。九人,惟惠崇有别集。《欧公诗话》乃云:“其集巳亡,惟记惠崇一人,今不复知有九僧,未知何也?”
《欧阳公诗话》曰:国初浮屠,以诗名於世者九人,故时有集,号《九僧诗》,今不复传矣。余少时闻人多称其一,曰惠崇,余八人者,忘其名字。余亦略记其诗。有云:“马放降来地,雕盘战后。”又云“春生桂岭外,人在海门西。”其佳句多类此。
※《瑶池新集》一卷 晁氏曰:唐蔡省风集唐世能诗妇人李秀兰至程长文二十三人诗什一百十五首,各为小序,以冠其前,且总为序。其略云:“世叔之妇,修史属文;皇甫之妻,抱忠善隶。苏氏雅於回文,兰英擅於宫掖,晋纪道韫之辨,汉尚文姬之辞,况今文明之盛乎?”
※《名臣贽种隐君书启》一卷 陈氏曰:祥符诸贤所与种放明逸书牍也。首篇张司空齐贤书,自叙平生出处甚详,可以见国初名臣气象。
※《仕涂必用集》二十一卷
晁氏曰:宋朝祝熙载编本朝杨、刘以后诸公表、启为一编。 陈氏曰:吴郡祝熙载序云:陈君材夫所编。皆未详何人。录景德以来人表、笺、杂文,亦有熙载所作者,题为“祝著作”,当是未改官制前人也。 ※《三家宫祠》三卷 陈氏曰:唐王建、蜀花蕊夫人、宋朝丞相王三人所著。
※《五家宫词》五卷
陈氏曰:石晋宰相和凝、本朝学士宋白、中大夫张公庠、直秘阁周彦质及王仲修,共五人,各百首。仲修当是之子。
※《丹阳类稿》五卷
晁氏曰:宋朝曾文编。元丰中,文守官润州,因采诸家之集,始自东汉,终於南唐,凡得歌诗赋赞五百余篇。
※《台编》六卷
晁氏曰:宋朝耿思柔纂华州台观古今君臣所题诗什。 ※《清才集》十卷
晁氏曰:宋朝刘禹卿编辑古今题剑门诗什铭赋。蒲逢为序。
※《和陶集》十卷
陈氏曰:苏氏兄弟追和。傅共注。
※《汝阴唱和集》一卷
陈氏曰:元中,苏轼子瞻守颍,与签判赵令德麟、教授陈师道无已唱和。
晁说之以道为之序,李チ方叔后序,二序皆为德麟作。
※《纶言集》一百卷
晁氏曰:或编国朝制册、诏诰成此书,以为皆王言也,故以为名。
※《太平盛典》二十三卷
晁氏曰:或编政和间制诰、表章,多有可观者。
※《续中兴制草》三十卷
丞相益公周必大集。自为序曰:嘉中,欧阳修建言,学士所作文书,皆系朝廷大事。示於后世,则为王者之谟训;藏之有司,乃自本朝之故实。而景以后,渐成散失,於是以门类、年次编为卷帙,号《学士院草录》。中经兵火,文人故家仅传所课《玉堂集》及《大诏令》者,其全书不可得而见矣。近岁承旨洪遵,起建炎中兴,迄绍兴内禅,三纪之间,得制草六十四卷,序而藏之。复十年於兹,今乃命史院裒隆兴以来旧藁,继遵所编,而以《上太上皇帝尊号表文》为之首,其余制诏各从其类,复增召试馆职策问,合三十卷。继今随事附益,则卷帙未止,在后人续之而巳。
※《高丽诗》三卷
晁氏曰:元丰中,高丽遣崔思齐、李子威、高号、康寿平、李穗入贡,上元晏之於东阙下。神宗制诗,赐馆伴毕仲行,仲行与五人者及两府皆和进,其后使人金梯、朴寅亮、裴□、李绛孙、卢柳、金化珍等,途中唱和七十余篇,自编之,为《西上杂咏》。绛孙为之序。 ※《圣宋文粹》三十卷
晁氏曰:不题撰人。辑庆历间群公诗文,刘牧、黄通之徒,皆在其选。
※《宋文海》一百二十卷
晁氏曰:江钿编集本朝诸公所著赋、诗、表、启、书、论、说、述、议、记、序、传、文、赞、颂、铭、碑、制、诏、疏、词、志、挽、祭、祷文凡三十八门,虽颇该博,而去取无法。
※《皇宋诗选》五十七卷
晁氏曰:皇朝曾忄造编。忄造,鲁公裔孙,守赣州,帅荆渚日,选本朝自寇莱公以次至僧琏二百余家诗。序云:“博采旁搜,拔尤取颖,悉表而出焉。”
陈氏曰:忄造字端伯,官至太府卿。编此所以续荆公之《诗选》,而鉴识不高,去取无法,为小传略无义类,议论亦凡鄙。陆放翁以比《中兴间气集》,谓相甲乙,非虚语也。其言欧、王、苏不入选,以拟荆公不及李、杜、韩之意,荆公前选不然,余固言之矣。
※《唐三百家文粹》四百卷 眉山成叔阳编。后村刘氏序略曰:往时有《唐文粹》百卷,姚铉之所铨纂,巳倍於古。今眉山成君乃增益之至三百家,为四百卷,呜呼!何其多也!文之多者,可以察治;言之富者,可以观德。眉山乡多藏书,叔阳所以尽力乎其间,岂徒然哉!叔阳荐於乡,既成此书,丐余序之。
※《皇朝文鉴》一百五十卷
陈氏曰:吕祖谦编。周益公为序,既成,封以遗吕,一读,命藏之,盖亦未当乎吕之意也。张南轩以为无补治道,何益后学。而朱晦庵晚年尝语学者曰:此书编次,篇篇有意,每卷首必取一大文字作压卷。如赋取《五凤楼》之类。其所载奏议,亦系一时政治大节,祖宗二百年规模与后来中变之意,尽在其间,非选粹比也。 《建炎以来朝野杂记》:《文鉴》者,吕祖谦被旨所编也。先是,临安书坊有所谓《圣宋文海》者,近岁江钿所编。孝宗得之,命本府校正刻板,时淳熙四年十一月也。周益公以学士轮当内直,因奏言:“此编去取差谬,殊无伦理,莫若委馆阁官铨择本朝文章,成一代之书。”上大以为然,曰:“卿可理会。”益公奏乞委馆职。后二日,伯恭以秘书郎转对,上遂令伯恭校正,本府开雕。始赵丞相以西府奏事,上问:“伯恭文采及为人如何?”赵力荐之,故有是命。伯恭言:“《文海》元系书坊一时刊行,名贤高文大册尚多遗落,乞一就增损,仍断自《中兴》以前铨次,庶可行远。”许之。又命知临安府赵老并本府教官二员,同伯恭校正。老言“臣府事繁委,虑妨本职;兼策府书籍亦难令教官携出,乞专令祖谦校正。”从之。於是伯恭尽取秘府及士大夫所藏本朝诸家文集,旁采传记他书,悉行编类,凡六十一门,为百五十卷。既而伯恭再迁著作郎,兼礼部郎官。五年十二月,得中风病。六年正月,引疾求去,有旨予郡,后十三日,乃以书进。二月,上谕辅臣曰:“祖谦编类《文海》,采摭精详,可除直秘阁。”又宣谕赐银帛三百疋两。时方严非有功不除职之令,舍人陈叔进之。辅臣奏事,上曰:“谓祖谦平日好名则有之,今此编次《文海》,采取精详,且如奏议之类,有益治道,故以宠之,可即命词。”叔进不得已,草制曰:“馆阁之职,文史为先,尔编类《文海》,用意甚深,采取精详,有益治道,寓直中秘,酬宠良多,尔当知恩之有自,省行之不诬,用竭报焉,人斯无议。”时益公为礼部尚书兼学士,得旨撰《文海序》。奏乞名《皇朝文鉴》,从之。时序既成,将刻板,会有近臣密启云:“所载臣僚奏议,有诋及祖宗政事者,不可示后世。”乃命直院崔大雅更定增损去留凡数十篇,然讫不果刻也。张南轩时在江陵,移书晦庵曰:“伯恭好弊精神於闲文字中,徒自损何益?如编《文海》,何补於治道,何补於后学?徒使精神困於纟番阅,亦可怜耳!承当编此等文字,亦非所以承君德也。”今《孝宗实录》书此事颇详,未知何人当笔。其词云:“初,祖谦得旨校正,盖上意令校雠差误而已。祖谦乃奏以为去取未当,欲乞一就增损。三省取旨,许之。
甫数日,上仍命老与临安教官二员同校正,则上意犹如初也。时祖谦己诵言皆当大去取,其实欲自为一书,非复如上命,议者不以为可。老及教官畏之,不敢与共事,故辞不敢预,而祖谦方自谓得计。及书成,前辈名人之文殆尽,有通经而不能文辞者,亦以表奏厕其间,以自矜党同伐异之功,荐绅公论皆疾之。 及推恩,除直秘阁,中书舍人陈癸缴还,比再下,癸虽奉命,然颇诋薄之,祖谦不敢辩也。其书上,不复降出云。”史臣所谓通经而不能文词,盖指伊川也。
时胄方以道学为禁,故诋伯恭如此,而牵联及於伊川云。然余谓伯恭既为词臣鬼诋,自当力辞职名,受之非矣。黄直卿亦以余言为然。
《朱子语录》:伯恭《文鉴》,有止编其文理佳者;有其文且如此,而众人以为佳者;有其文虽不甚佳,而其人贤名微,恐其泯没,亦编其一二篇者;有文虽不佳,而理可取者。凡五例,已忘其一。熹《与伯恭书》云:“《文鉴》条例甚当,今想已有次第,但一种文胜而义理乖僻者,恐不可取。其只为虚文而不说义理者,不妨耳。佛、老文字,恐须如欧阳公《登真观记》、曾子固《仙都观菜园寺记》之属,乃可入。其他赞邪害正者,文词虽工,恐皆不可取也。”熹读《文鉴》曰:“伯恭去取之文,如某平时不熟者,也不敢断他。有数般皆某熟看底,今拣得无把鼻。如诗,好底都不在上面,却载那衰飒底。把作好句法,又无把作好意思,又无把作好劝戒。亦无康节诗,如‘天向一中分造化,人从心上起经纶’不编入。”
又曰:《文鉴》后来为人所谮,复令崔敦诗删定,奏议多删改之。如蜀人吕有一文,论制师服,此意甚佳,吕止收此一篇。崔云:“多少好文,何独收此?”遂去之,更无入他文。
又曰:如编得沈存中《律历》一篇,说浑天仪亦好。
水心叶氏曰:自古类书,未有善於此者。按上世以道为治,而文出於其中。
战国至秦,道统放灭,自无可论。后世可论,惟汉、唐,然既不知以道为治,当时见於文者,往往讹杂乖戾,各恣私情,极其所到,便为雄长。类次者复不能归一,以为文正当耳。华忘实,巧伤正,荡流不反,於义理愈害而治道愈远矣。此书刊落浩穰,百存一二,苟其义无所考,虽其文不录,或於事有所该,虽稍质不废;钜家鸿笔,以浮浅受黜,稀名短句,以幽远见收。合而论之,大抵欲约一代治体,归之於道,而不以区区虚文为主。余以旧所闻於吕氏,又推言之,学者可以览焉。然则谓庄周、相如为文章宗者,司马迁、韩愈之过也。周必大承诏为序,称“建隆、雍熙之间,其文伟;咸平、景德之际,其文博;天圣、明道之辞古;熙宁、咸之辞达。”按吕氏所次二千余篇,天圣、明道以前在者,不能十一,其工拙可验矣。文字之兴,萌芽於柳开、穆修,而欧阳修最有力。曾巩、王安石、苏洵父子继之,始大振。故苏氏谓天圣、景斯文终有鬼於古。此论世所共知,不可改,安得均年析号,各擅其美乎?及王氏用事,以周、孔自比,掩绝前作。程氏兄弟,发明道学,从者十八九,文字遂复沦坏。则所谓“熙宁、元其辞达”,亦岂的论哉?且人主之职,以道出治,形而为文,尧、舜、禹、汤是也。若所好者文,由文合道,则必深明统纪,洞见本末,使浅知狭好无所行於其间,然后能有助於治,乃侍从之臣,相与论思之力也。而此序无一字不谄,尚何望其开广德意哉!盖此书以序而晦,不以序而显,学者宜审观也。又曰:文字总集,各为流别,始於贽虞,以简代繁,而已未必有意,然聚之既多,则势亦不能久传。今其远者独一《文选》尚存,以其少也。近世多者至百千卷,今虽尚存,后必沦逸,独吕氏《文鉴》,去取最为有意,止百五十卷,得繁简之中,鲜遗落之患。所可惜者,前代文字源流不能相接,若自本朝至渡江,则粲然矣。
※《历代确论》一百一卷
陈氏曰:不知何人集。自三皇、五帝以及五代,凡有论述者,随世代编次。 △右总集
卷二百四十八·经籍考七十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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