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附二)《存真》《辑校》《订补》等所引《纪年》存疑

2024-11-13 21:38 浏览次数 5

〔附二〕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、《订补》等所引《纪年》存疑〔一〕刘子(元)〔玄〕又引《竹书》云:舜篡尧位,立丹朱城,俄又夺之。《苏氏演义》卷上案:《演义》云:「今濮州有偃朱城,一云丹朱城,学者又云:舜偃塞丹朱之所,遂谓之偃朱城,误也。……刘子(元)〔玄〕又引《竹书》云:舜篡尧位,立丹朱城,俄又夺之,皆非也。」陈逢衡《竹书纪年集证》卷五0以所引《竹书》为《琐语》文。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未收,《订补》以为《纪年》,补於五帝部分。案所谓「刘子元」云云,出《史通?疑古》。《疑古》云:「据《山海经》,谓放勋之子为帝丹朱,而列君於帝者,得非舜虽废尧,仍立尧子,俄又夺其帝者乎?」此乃刘知几据《山海经》推论之语,苏氏误记,以为係所引《竹书》,误。此条似不当补。

  〔二〕《汲冢竹书》乃云:尧禪位后,为舜王之。舜禪位后,为禹王之。《苏氏演义》卷上案:《演义》云:「尧禪位於舜,舜復禪位於禹,史称其盛德。《汲冢竹书》乃云:尧禪位后,为舜王之,而相州汤阴县遂有尧城。舜禪位后,为禹王之,任昉云:朝歌有狱基,为禹置虞舜之宫。刘子元引《竹书》以为摭实,非也。」陈逢衡《竹书纪年集证》卷五0、《存真》卷上「后稷放帝朱於丹水」条案语,皆以为《琐语》文。《辑校》未收,《订补》以为《纪年》,补於五帝部分。案《演义》之文甚明,所谓《汲冢竹书》盖引自刘知几《史通?疑古》,加以隱括。《疑古》云:「案《汲冢琐语》云:舜放尧於平阳,而书云某地有城,以「囚尧」为号,识者凭斯异说,颇以禪授为疑。然则观此二书,已足为证者矣。」即所谓「刘子元引《竹书》以为摭实」。《艺海珠尘》本谓《演义》之「王之」有脱误。案「王」疑为「放」字之误,即《疑古》所云之「舜放尧於平阳」。《疑古》又以《虞书?舜典》:「(舜)五十载,陟方乃死。」是舜为禹所放,不得其死,亦即《演义》所云:「舜禪位后,为禹王之。」刘知几此条未引《竹书》,不得云「引《竹书》以为摭实」,盖出苏氏误记。此条似不当补。   〔三〕后桀之乱,畎夷入居豳、岐之间。《后汉书?西羌传》案:《存真》据此於后桀下列「畎夷入居豳、岐之间」。《辑校》加「」号,示非《纪年》原文,并云:「案《西羌传》三代事多本《汲冢纪年》,而语有增损。」李贤注未云此出《纪年》,盖《辑校》揣擬之辞。今本《纪年》于桀三年系「畎夷入於岐以叛」。林春溥《竹书纪年补证》卷一即据《西羌传》此文为证,王国维《今本竹书纪年疏证》卷上同。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所据似即今本。

  〔四〕《纪年》曰:十一年。《通志》卷三《三王纪》案:《三王纪》:「太丁在位三年,崩。」注:「《纪年》曰:十一年。」林春溥《竹书纪年补证》卷二云:「《通志》三又引《纪年》曰:「太丁十一年」,异。」(今本作「十三年陟」。)《订补》据此补为「(大丁)十一年「陟」」。案:《通鑑外纪》卷二:「太丁崩。」注云:「在位三年。《纪年》曰「太丁十一年,周伐翳徒戎」,与《帝王本纪》不同。」刘氏之意盖以《帝王世纪》作太丁在位三年,而《纪年》尚记其十一年伐翳徒戎事,与之异。郑樵误读《外纪》之文,遂以《纪年》作太丁十一年死,此似不应补。

  〔五〕《竹书纪年》曰:紂六祀,周文王初禴于毕。《通鑑前编》卷五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皆入辑。《辑校》云:「《唐书?歷志》:「紂六祀,周文王初禴于毕。」虽不著所出,当本《纪年》。」《通鑑前编》作者金履祥已不及见《纪年》原本。今本《纪年》於帝辛六年系「西伯初禴于毕」。王国维《今本竹书纪年疏证》卷上亦举《歷志》。林春溥《竹书纪年补证》卷二则引《易?未济》「西邻之禴祭」为证。参见商纪「毕西于丰三十里」条。   〔六〕臣瓚曰:周自穆王以下都于西郑。《汉书?地理志》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皆据此注於穆王元年列「穆王以下都于西郑」。《辑校》云:「「臣瓚曰」云云,不言出何书。然其下所云「郑桓公灭鄶居郑」事,皆出《纪年》,则此亦宜然。」今本《纪年》附於注中,洪颐烜《校正竹书纪年》卷下、郝懿行《竹书纪年校正》卷一0、林春溥《竹书纪年补证》卷三俱引瓚注为证,洪颐烜云:「瓚同校《汲冢古文》,正据此条为说。」此似为《纪年》之文,以乏確据,附此。

  〔七〕《史记》曰:周孝王七年,厉王生,冬大雹,牛马死,江汉俱动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八咎征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入辑。《辑校》云:「案《史记》无此事,殆《纪年》文也。」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「大」下有「雨」字,「动」作「冻」。《辑校》又刪「厉王生」三字,《订补》云:「朱氏盖误从今本《纪年》,王氏刪去,是也。」案影宋本、鲍刻本《御览》皆有此三字,《订补》之说非是。《存真》又注云「《通鑑外纪》」。《外纪》卷三云:「孝王七年,大雹,牛马死,江汉俱冻。」不明著何书,以为《纪年》,亦非是。案《御览》引《史记》而不见於《太史公书》者颇多,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凡采录九条。其標准为与古本《纪年》近似,或见於今本者。然《御览》卷八七六连续引此《史记》者三条,一在晋庄伯八年,一在晋幽公十二年(以上皆见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),一在秦二世时,三条皆记「无云而雷」,显为一书。《纪年》战国时魏史,安能记秦二世时事,此《史记》自不得为《纪年》。陈梦家云:「此《史记》似作於《纪年》出土以后,间录《纪年》的记事於其天时异象之中。故不能因此《史记》曾应用《纪年》材料,即视作《纪年》。」(《六国纪年表》,《燕京学报》第三四期页一八五)此亦非是。考《汉书?五行志》所录刘向《洪范五行传》,即曾引此《史记》,上引秦二世一条亦见该书,自不能谓此《史记》「作於《纪年》出土以后」。此《史记》自《史记》,《纪年》自《纪年》,其间固毫无渊源可寻。其书盖作於西汉早期,杂记灾异,正其时流行之天人感应说的反映。详诗铭所作《《汉书?五行志》所引《史记》考》。

  〔八〕厉王无道,淮夷入寇,王命虢仲征之,不克。《后汉书?东夷传》案:《辑校》据此列於周厉王下,云:「案此条章怀太子注不云出《纪年》,然范史四裔传三代事皆用《史记》及《纪年》修之。此条不见《史记》,当出《纪年》也。」今本《纪年》厉王三年有「淮夷侵洛,王命虢公长父伐之,不克」。王国维《今本竹书纪年疏证》卷下亦据此为说。《存真》未收,《订补》云:「终属揣测之词,不能確定其必为《纪年》文。」是。

  〔九〕(《史记》)又曰:共和十四年,大旱,火焚其屋。伯和篡位立,故有大旱。其年,周厉王奔彘而死,立宣王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九咎征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入辑。《辑校》云:「《史记》无此文,当出《纪年》。」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「故有大旱」作「秋又大旱」,盖据鲍刻,此从影宋本。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刪「奔彘而」三字,《存真》又刪「伯和篡位立」五字。《订补》云:「疑《御览》与《路史》注所引之《史记》或为《世纪》,声近致误,恐非《纪年》。」案《帝王世纪》记此事作「共伯和干王位」(《史记?三代世表》索隱引),与此异,《订补》之说非是。   〔一0〕《汲冢纪年书》曰:懿王元年,天再启。殤帝升平二年,天一夕再启於郑,又有天裂,见其流水人马。《开元占经》卷三案:「懿王元年」条已见周纪。「殤帝升平二年」条,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未收,《订补》补於晋殤叔二年,云:「《开元占经》三引《汲冢纪年》,作「殤帝升平二年」。按《纪年》书至魏哀王止,不当有殤帝及升平年号。《占经》此文在「懿王元年,天再启」下,同为一条,详上下文词相似,亦非他书羼入之语。但升平是晋穆帝年号,殤帝仅有后汉一君,年号为延平,延平祇一年,两不相涉,此必有误。疑「殤帝升平」原为「殤叔」二字。草书叔字与升字相似,「叔」遂误为「升」。后人见「殤升」二字不文,因下「二年」语,以为脱去帝号与年号字,乃於殤下妄增帝字,升下增平字为年号,不知与《纪年》相悖也。今辨於此,並补辑之。」所辨似嫌迂曲。雷学淇《考订竹书纪年》卷四亦引及此条,「殤帝」作「穆帝」,「再启于郑」作「再旦于郑」,不知是否有別本《占经》为据,抑属逕改,云「近本(诗铭案:指今本《纪年》。)及《太平御览》二、《事类赋》注一引纪俱作「天再旦于郑」」,下即引《占经》云云,以为「据此是天再旦于郑乃晋穆帝时事,非懿王时事也」。则《考订》以此非《纪年》文甚明。案据《御览》、《事类赋》注所引,《占经》原文似为「懿王元年,天再旦于郑。穆帝升平二年,天一夕再启,又有天裂,见其流水人马」。《考订》所引「穆帝」如无版本依据,「穆」、「殤」形近,亦易致讹。   〔一一〕臣瓚曰:……四年而灭虢。《汉书?地理志》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未收。《订补》据此补为「(晋文侯)「十四年,郑」灭虢」,云:「《汉书?地理志》臣瓚注:「郑桓公寄帑与贿於虢、会之间。幽王既败,二年而灭会,四年而灭虢。」本书文侯二年伐鄶条下,王氏引之以为与《水经?洧水注》语略同,亦本《纪年》。……案《洧水注》伐鄶在晋文侯二年,与臣瓚说异。灭虢后於灭鄶二年,依上例推之,则为文侯四年,然瓚注明言幽王既败之后,似不应移前。或伐鄶在文侯二年,而未灭之,灭鄶在幽王败后二年歟?今姑次此事於幽王败后四年。今本《纪年》作「平王四年,郑人灭虢」。年次相同。」案灭鄶事当在晋文侯十二年,《洧水注》所引脱一「十」字,见晋纪。《订补》系此条於文侯十四年,是。此似出《纪年》,以乏確据,附此。

  〔一二〕(《史记》)又曰:晋庄伯元年,不雨雪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九咎征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入辑。《辑校》云:「案《史记》无此语,又不以庄伯纪元,当出《纪年》也。」非是。

  〔一三〕(《史记》)又曰:……(晋庄伯)二年,翟人俄伐翼,至于晋郊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九咎征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入辑。《存真》刪「俄」字。   〔一四〕《史记》曰:晋庄伯八年,无云而雷。十月,庄伯以曲沃叛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六咎征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作「十月」,盖据鲍刻本,影宋本作「十年」。此仍从鲍刻,参见晋纪「庄伯以曲沃叛」条。《订补》云:「案《御览》引《史记》同条下,又有「幽公十八年,晋夫人秦嬴贼\君于高寢」,与《史记?晋世家》索隱所引《纪年》文合,而与《晋世家》:「十八年,幽公淫妇人,夜窃出邑中,盗杀幽公」不同。以此推之,则均为《纪年》之讹,似属可信。」疑非是。

  〔一五〕《史记》曰:晋惠公二年,雨金,至六年,秦穆公涉河伐晋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七咎征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析为二条,分列惠公二年及六年,刪「至」字。此《史记》所述皆属天人感应之迷信,故《御览》入咎征部,前者为咎,后者为征,似不容割截为二条。

  〔一六〕按《纪年》:成侯名载。《史记?燕世家》索隱案:此条已见晋纪,为说明问题,重引。《辑校》于晋敬公十二年下列有「燕成公十六年卒,燕文公立」。注:「《史记?晋世家》索隱。」《订补》云:「案《晋世家》索隱无此文。《燕世家》云:「成公十六年卒,湣公立。」索隱:「《纪年》:成侯名载。」未言及在位年数。此当是以《纪年》与《史记》相同而推定之。……《晋世家》当是《燕世家》之误。《史记》湣公,《纪年》作文公,亦见索隱。」《存真》无此条。雷学淇《考订竹书纪年》卷五亦列有「(晋敬公)十二年,燕成侯载卒,次文公立」。当为《辑校》所据。以诸书所引《纪年》无明文,存疑。   〔一七〕(《史记》)又曰:幽公十二年,无云而雷,至十八年,晋夫人秦嬴贼\君于高寢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六咎征部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析为二条,刪「至」字,后条引《史记?晋世家》索隱。

  〔一八〕《史记》曰:晋烈公二十三年,国大风,昼昏,自旦至中。明年,太子喜出奔也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九咎征部案:《辑校》作「二十二年」,不知何据,影宋本、鲍刻本皆作「二十三年」,林春溥《竹书纪年补证》卷四所引《御览》亦作「二十三年」。《订补》未指出,並改《补证》所引为「二十二年」。《存真》列於十二年,云:「《太平御览》八百七十九引《史记》以为晋烈公二十二年,误衍一「二」字耳。」亦不详所据。   〔一九〕《史记》曰:梁惠成王八年,雨黍於齐。《太平御览》卷八七七咎征部案:《辑校》云:「《太平御览》八百四十二引「惠成王八年雨黍」七字。又八百七十七引全文,作「《史记》」。」

  〔二0〕按《纪年》云:……十八年,赵又败魏桂陵。《史记?魏世家》索隱案: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系於魏惠成王十八年。《存真》作「邯郸之师败我师于桂陵」,盖据今本。《辑校》作「赵败魏桂陵」。《史记?魏世家》索隱云:「按《纪年》:二十八年,与齐田?战于马陵。又上二年,魏败韩马陵;十八年,赵又败魏桂陵。桂陵与马陵异处。」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据此,列此条於十八年,又以「又上二年」为二十八年之上二年,即二十六年,列「败韩马陵」。(《存真》列於十八年,係笔误。)其实所谓「又上二年」之「上」指《史记?魏世家》,非指《纪年》,司马贞引之以释「桂陵与马陵异处」。《魏世家》云:「二年,魏败韩于马陵。」索隱之「又上二年,魏败韩马陵」,即指此,文字亦同。陈逢衡《竹书纪年集证》卷四六云:「夫所谓「又上二年」者,盖指惠成王之二年而言,非谓在战马陵上二年也,辑《纪年》者似误会此语。」是,然仍以此为《纪年》文则非。《魏世家》又云:「十八年,拔邯郸,赵请救于齐,齐使田忌、孙臏救赵,败魏桂陵。」索隱所谓「十八年,赵败魏桂陵」,亦即指此。其间似有脱文,因败魏桂陵者是齐非赵,「赵败魏桂陵」与《魏世家》末五字同,「赵」为前句最后一字,不能属下。此二条非《纪年》文,附列於此。

  〔二一〕按《纪年》云……又上二年,魏败韩马陵。《史记?魏世家》索隱案:《辑校》系於魏惠成王二十六年,作「败韩马陵」。《存真》在十八年,作「败韩於马陵」,「十八年」显係涉后条「十八年」笔误。参上条。

  〔二二〕阴司马败燕公子翌于武垣。《元丰九域志》案:《订补》云:「此条今所见聚珍版丛书本、冯集梧校刻本《九域志》皆无之,故王氏不录。但孙之騄、洪颐烜、郝懿行、陈逢衡、雷学淇、朱右曾等皆引之,当有所据。考《四库提要》史部地理类存目有《新定九域志》十卷,云:「与宋王存等所撰《元丰九域志》文並相同,惟府、州、军、监、县下多出古蹟一门。」疑即此书。其书罕见,姑存录待证。」   〔二三〕梁四公子,……一人姓?名杰,天齐人,……昭明太子曰:……杰出《竹书纪年》。《文昌杂录》卷六案:雷学淇《竹书纪年义证》附录见收,《订补》据以补入「无年世可系者」。所谓「梁四公子」见《太平广记》卷八「梁四公」条所引《梁四公记》。《直斋书录解题》卷七传记类著录有「《梁四公记》一卷」,云:「唐张说撰。按《馆阁书目》称梁载言纂。《唐志》作卢詵,注云一作梁载言。《邯郸书目》云:「载言得之临淄田通」,又云:「別本题张说,或为卢詵。」今按此书卷末所云田通事蹟,信然,而首题张说,不可晓也。其所记多诞妄,而四公名姓尤怪异无稽,不足深辨。载言,上元二年进士也。」《文苑英华》卷七三七顾况《戴氏广异记序》亦作张说撰。《广记》、《御览》所引《梁四公记》皆无此语。此所谓「梁」为南朝之萧梁,非战国之「梁」(魏),《梁四公记》亦唐代传奇文,不足为据,以《订补》入辑,姑附此。   〔二四〕《竹书》有宋景公?。《广川书跋》卷三案:《订补》补於「无年世可系者」。宋黄伯思《东观余论》卷上《周宋公鼎说》引《汲冢师春书》云:「宋之世次曰景公?者,昭公子。」《书跋》作者董逌与黄伯思俱北宋末人,是此《竹书》乃北宋时所传之《师春书》。

  〔二五〕案《纪年》:梁惠王乃是齐湣王为东帝,秦昭王为西帝时。……《史记?田敬仲完世家》索隱案:《史记?田敬仲完世家》:「明年,復会甄,魏惠王卒。」索隱即引《纪年》云云。据此,索隱此文「梁惠王」下当脱一「卒」字。《纪年》迄於今王二十年,据《史记?六国年表》,齐、秦为东西帝,尚在其后十一年,时惠王已死三十七年。案束皙以今王为安釐王,王隱《晋书》以下皆引之,然不得其详,疑此为束皙隨疑分释之语,今附於此。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、《订补》未收。

  〔二六〕王劭按:《本纪》、《年表》及此传,三处记秦伐国並不同,又与《纪年》不合,……《史记?樗里子列传》索隱案:《史记?樗里子列传》:「秦惠王八年,爵樗里子右更,使將而伐曲沃,尽出其人取其城,地入秦。」索隱:「按《年表》云:「十一年,拔魏曲沃,归其人。」又《秦本纪》:「惠文王后元八年,五国共围,秦使庶长疾与战脩鱼,斩首八万。十一年,樗里疾攻魏焦,降之。」则焦与曲沃同在十一年拔明矣,而传云八年拔之,不同。王劭按:《本纪》、《年表》及此传,三处记秦伐国並不同,又与《纪年》不合,今亦殆不可考。」《纪年》所记当与秦取曲沃及焦有关,《路史?国名纪》戊注引《纪年》:「魏襄王六年,秦取我焦。」《史记?六国年表》:秦惠文王九年「围焦降之」,当魏襄王六年,与《路史》所引合,详本书附录三。王劭所云今已不详,姑附於此。《存真》、《辑校》、《订补》未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