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晏元献公〈同叔〉二通 △一〈庆历七年〉
某启。孟春犹寒,伏惟判府相公尊体动止万福。前急足自府还,伏蒙赐书为报。且承临镇之余,日有林湖闲燕之乐,此乃大君子以道出处之方,而元老明哲所以为国自重之意也。幸甚幸甚。有魏广者,好古守道之士也。其为人外柔而内刚,新以进士及第,为荥阳主簿。今因吏役至府下,非有他求,直以卑贱不能自达,欲一趋门仞而已。伏惟幸赐察焉。不备。某再拜。
△二〈皇祐六年〉 某叩首。孟春犹寒,伏惟留守相公大学士动止万福。某罪逆不孝,不自死灭,犹存喘息,自齿人曹。近者辄以哀诚,具之号疏。台慈轸恻,怜念孤穷,亟遣府兵,赐以慰答。有以见厚德载物,无所不容;求旧拾遗,虽弊不弃。捧读感涕,不知自已。内惟孤贱,受赐有年,岂独兹时,乃尔忉怛,盖以感激,临纸发于其诚而不能止也。留务清闲,伏惟上为邦家,精调寝膳。下情区区,谨因人还,附以叙谢。某再拜。
与杜正献公〈世昌〉七通
△一〈庆历五年〉 某顿首启。仲夏毒热,伏惟相公阁下尊候动止万福。某蒙国厚恩,任责尤重,殆此期岁,旷无所闻。不惟上辜陶钧,实亦惭愧知己,瞻望门馆,岂胜区区。然自东藩下车已累月,而尚稽修问左右之礼,盖其进不能为朝廷辨邪正,而使谗言胜于公议,退亦何所述其私焉?用此彷徨,非懈怠也。伏以大臣出处,自系时事,惟望为国自重,以享多福。卑情不任祷颂恳切之至,谨奉启起居,伏惟幸察。
△二〈庆历八年〉
某启。仲夏毒热,不审相公阁下尊体动止何如?某昨蒙恩,自滁徙扬。扬,古名都,尝多巨公临治。忆为进士时,从故胥公自南还,舟次郡下,游里市中,但见郡人称颂太守之政,爱之如父母。某时尚未登公之门,然始闻公之盛德矣。因窃叹慕不已,以为君子为政,使人爱之如此足矣。然不知公以何道而能使人如此,又不知使己他日为之,亦能使人如此否?是时天圣六年冬也,去今几二十年。而幸得继公为政于此,以偿夙昔叹慕之心。而其材薄力劣,复何能为?徒有志尔。相公道德材业著于天下,一郡之政不足多述,因小生之幸,遂以及之。聊陈始末,不觉言繁,恐悚恐悚。拜见末由,伏惟为国自重。
△三〈庆历□年〉
某顿首启。仲秋渐凉,伏惟致政相公尊体起居万福。前者所遣人还,伏蒙宠赐书答,因得备问起居之节、进退之宜,私心喜幸,何可胜道。淮南岁旱,飞蝗群下,来自淮、泗。至秋,暑毒不解,不审沿汴如何?更望顺时倍保尊重。
△四〈庆历□年〉
某顿首。山僻少便,阙于修问,伏惟台候万福。进士曾巩者,好古,为文知道理,不类乡闾少年举子所为。近年文稍雍,后进中如此人者不过一二。阁下志乐天下之英材,如巩者进于门下,宜不遗之。恐未知其实,故敢以告,伏惟矜察。
△五〈皇祐元年〉
某启。孟秋犹热,伏惟致政相公阁下尊体动止万福。昨者某以目疾为苦,自扬州来颍。至此经时,阙于奉状,盖以目疾无,私门多故,然其企望门馆,何日而忘?顷自去冬子美之逝,贤人不幸,天下所哀,伏计台慈,倍深痛悼。某年方四十有三,而鬓发皆白,眼目昏暗。慈母垂老,羸病厌厌。身世若斯,国恩未报,每以自念,慨然兴嗟。知遇至深,敢兹琐碎,皇恐皇恐。秋暑未退,霖雨为灾,伏惟顺时倍加保重。卑情所望,不任区区,谨奉启起居。
△六〈皇祐元年〉
某顿首启。季冬极寒,伏惟相公阁下尊候动止万福。某幸得守官近郡,当时欲奔走候问起居。而自秋以来,老母卧病,郡既僻小,绝无医药,逮冬至之后,方得渐安。由此逾月,旷阙书启之礼。蕞尔小子,蒙德有年,瞻望门墙,何日而已。伏愿顺时自重,以迎遐福,以隆寿考。卑情不胜区区,谨奉启咨问。
△七〈皇祐四年〉
某启。前月初,专于郡中借人拜问,不谓至今不达,必以大水为阻。急足至,伏喜秋来台候万福。得赞善书,承颇多故,亦云微恙,今必已平康,谅烦台虑也。宠示寄君谟唱和诗并梅书,岂胜珍荷。梅君困穷,晚遇真知,不为否也。某此苟活,但葬事未有涯,大事惟此,固难容易。自秋来,忽患腰脚,医者云脾元冷气下攻,遂勉从教诲食肉。古人三年不食盐酪,诚有愧也,不孝不孝。延陵葬子,孔子犹往观之,盖君子于哀乐喜怒必有可观,以为人法也。令世士人居丧不及处多,风俗久弊,恬不为怪,心常患之,不意自犯名教。然存身亦以奉后,此蒙宠诲之意也。荷见忧爱至深,不觉言多,死罪死罪。某上。
与曾宣靖公〈明仲〉一通〈庆历五年〉 某启。山郡僻寂,习闲成懒,凡于人事几废绝。前者送起居院文字人回,特沐手诲。违别兹久,伏承德履甚休,可胜慰浣。某居此虽僻陋,然奉亲尸禄,优幸至多。愚拙之心,本贪报国,招仇取祸,势自当然。然裨补未有一分,而缘某之故,事起多端,有损无益,可为愧叹。今而冒宠名,饱食自便,何以为颜也?未期良会,冬冷保重。
与吕正献公〈晦叔〉五通
△一〈皇祐二年〉
某启。别后人还,两辱书,暑中喜承寝味多福。某十三日受命,与孙公易地。此月下旬,当行效官,不惮宣力。苟为公家,何所不可。若区区应接人事,以避往来之谤,只恐违其天性,难久处也。西湖宛然,再来之计不难图,而与贤者共乐,知其不可得也。秋凉,惟冀保重。 △二〈熙宁□年〉 某启。某以衰病之质,幸此优闲,中性易习,遂成懒堕。向审召还禁林,固与士大夫同其庆,而久阙驰诚,恃知之厚,必不罪其疏慢也。辱书,重增感愧。未涯瞻迩,渐寒,为国自重。
△三〈熙宁三年〉
某启。养拙东州,久自藏缩,加之病苦废事,遂阙拜问。比者得请淮西,道出治下。方俟及疆奉状,行次南郡,遽辱赐教,其为感愧,何可胜言。仍审坐镇之余,动履多福。某衰晚之年,蒙上信其实病,不以避事为责,而从其所欲,恩出万幸,何感如之!余不复云,皆留面布。
△四〈熙宁五年〉
某启。晴阴不常,不审动履何似?前日四望,一赏群芳之盛,已而遂雨。古人谓四乐难并,信矣。十三日欲枉轩骑顾访,盖以草堂仅成,幸一光饰之尔。谨此咨布,余留面叙。
△五〈熙宁五年〉
某启。昨晚辱教答,承齿疾尚未平,若苦不敢劝酒,莫可略枉顾否?盖欲少接清论,不主于酒食,物亦令减滋味也。矧兹疾,某亦尝苦,每蒙宽假也。更此咨启。
与程文简公〈天球〉七通 △一〈皇祐□年〉
某启。哀诚迫塞,不敢时通记问。蒙存录过厚,荷知有素,不当烦述也。贱累往来镇下,特承差人送至,及劳赐稠重,只以愧感。佳酿拜惠甚频,增增。衰病咫尺,末由号见,依恋依恋。
△二〈至和元年〉
某顿首启。依恋之恳,略布具前。大暑中特烦眷接,累日连夕,不见倦色,私怀感著,非一二所可陈。舟行病酒,累日不解,府人屡还,皆不能奉启。才过长平,遂苦大热。比及都下,俗状益劳,瞻想清宴,其可再得。余当续具咨问,兹少叙依依。不悉。
△三〈至和元年〉
某顿首。伏承台诲,欲使撰述先公神道碑,岂胜愧恐!某才识卑近,岂足以铺列世德之清芬。然蒙顾有年,义不得辞。其如大惧不称所使,以辱执事,是用进退惕然。余当诣节下受教,舟船荷德无已。
△四〈至和元年〉
某启,辱赐问,并录到赠告,屡烦台听,悚仄可知。所要碑文今已牵课,衰病无,言无伦理,不足以扬先烈,愧汗而已。某自病起益疲,不能复旧,岂遂衰邪!碌碌处此,思去未果,但思明公柳湖春色,不得陪俊骑为恨尔。大用犹稽,时事多端,思见旧德。物论如此,非谀也。未间尊俎为适,亦有嘉趣。临纸区区不能尽,惟冀为国珍重。
△五〈至和元年〉
蒙颁寄佳酝,感愧非一。京师日苦俗状,无复清思,临觞之乐,未始有之。思去岁留奉清欢,不觉已期年矣。柳湖,陈之甘棠。思有所颂述,以遗陈人,为他日故事,以彰公之雅志。不惟拙讷,直以多事匆匆,殊所不暇。秋凉必偿素愿,得次诗榜之末,亦大幸矣。
△六〈至和二年〉
某启。昨得请淮西,方作书乞舟,谋出府下,冀得一奉言色。私怀喜幸,何可胜言!而改职未谢,恩旨复留。孤拙无庸,于时何报?进退遑遽,莫知所为。重以屡烦朝听,未敢轻有所陈,颜周行,碌碌而已。荷公爱顾,非比他人,出处之节,不敢自默。时事日新,未知如何?区区非纸墨所布也。秋热,惟乞以时为国自重。
△七〈至和二年〉 某启。忽忽久疏奉问。近以被命出疆,初缘持送御容,须一学士,同列五人皆以曾往,遂不敢辞。继以虏中凶讣,义益难免。然冒风霜,衣皮毛,附火食面,皆于目疾有损,亦无如之何。比者当驰问示谕柳湖嘉致,诚愿有所述,以姓名附见为荣。北行马上,当得抒思。偶秘书归省,顾治行计,随分牵率鄙怀,不能尽万一。 与孙威敏公〈元规〉二通〈皇祐四年〉
△一 某僦居西郊,苟活无求于世,号奉几筵而已。诸事无便不便也,幸无恤。只如卜葬,茫然未有涯,然汲汲须于明年了却。某迩来目昏,略辨黑白,耳复加重,恐知之。西行渐相远,哀苦中瞻望依依。范、杜二家之子不归西京,此不足怪,人事就易尔。仕宦子孙多在北,古贤亦皆如此,不以去就为轻重也。某亦不忍以先妣有归,子孙以远,不得时省坟墓也。哀切哀切。
△二
某叩首。急足自徐还,辱书,承以七月首涂,大旆遂西。即日秋暑,伏惟台候万福。昨日范公宅得书,以埋铭见托。哀苦中无心绪作文字,然范公之德之才,岂易称述?至于辨谗谤,判忠邪,上不损朝廷事体,下不避怨仇侧目,如此下笔,抑又艰哉!某平生孤拙,荷范公知奖最深,适此哀迷,别无展力,将此文字,是其职业,当勉力为之。更须诸公共力商榷,须要稳当。承公许作行状,甚善。便将请谥、议官文书,有司据以为议,大是一重公据,请早挥笔。只见行状,亦当牵率为之也。入对少留,应当西迈。残暑,千万保摄。时乞惠问,以慰孤穷。
与苏丞相〈子容〉十一通
△一〈皇祐四年〉
某启。哀穷苟活,奄及仲秋,孤苦之心,何以自处?昨急足还府,尝奉号疏,必达。秋凉,寝味如何?昨闻入京,今必归府。某幸此幼贱如常,相见未涯,向寒保爱。因人奉此不次。某再拜推官即学士执事。八月五日状。
昨大祸仓卒,离南都来,不计料钱券历何在?后来须缴纳省中,不知省中曾催否?是王仲文手分,托与问之。
△二〈皇祐四年〉 某启。近急脚子还,尝奉讯。专人至,辱书,审秋寒以来,体况佳福。修苟自存活,诸况前书具之,此不繁述。职租极荷挂意。前者为料钱历子,承封送王仲文等状,盖当时作书,误写本为添支历尔。更说与问看,记得当时离南都时,似缴纳了,恐未曾缴时,须要见归着也。此中寻来,并不见故也。更为王渭州织纱如何?亦告。因书批及见解榜,喜贤弟被荐。岁杪,多爱。某再拜。职田丝十二两,有公文,却送还府。 △三〈皇祐五年〉
某启。近累累辱书,承夏热,幕中清胜。某居此以来事绪,累次书内应悉。但卜葬心欲速了,而事未有涯,绝无人相助,又无弟侄可使者,茫然中心,未知所措。吾弟替期,应亦不远。公租极小事,烦挂意,悚悚。苟图存活,所须至鲜,然有不得已处也。穷居兀坐,病目毛然,无以度日。又为一妹丧夫,然无依,居处相远,力未相及,添此一重烦恼尔。人还,作书回谢,事多,未能子细。思渴思渴。 △四
某启。晴色可佳,必遂出城之行。泥泞,窃惟劳顿。清明之约,幸率唐公见过,吃一碗不托尔。余无可以为礼也。专此。不宣。
△五
某启。雨晴便苦客多。牵强攀和盛篇,已不能如韵,实愧于诗老也。早来承见问所闻,再三疑惑,不审何事?彼有所传,幸以为示也。为客在门前守定,写简不成。悉之。
△六 某启。拙诗趁韵,有梅二之业,病无其工也。早来许行香后见过,何为复辍?所欲示者何事,来日能见顾否?行香后乘凉枉驾,作一盂饭奉待,却有绝品茶数种可试。若所说事不妨时,幸就近约介甫同来为幸。惟以方上号请告,不敢聚饮尔,其他并无害批示。某再拜。 △七
某启。近尝奉状。急足还,并递中并捧惠问,所以慰诲存恤之甚厚,兼审经暑动履多福,乃诚瞻向,欣感可量。汴流驶激,承使舟即日东下,得与民吏奔走道左,岂胜驰情?谨先奉此攀迎,伏惟幸察。不宣。 △八 某启。某以孤拙,蒙上恩怜,予之一州,俾养衰朽。又得在使部,遂依公庇,顿安危心,岂胜天幸!某至此已数月,幸岁丰盗息,民事亦稀,蝗蝻不多,随时扑灭。承斋ぎ下汴,首及敝封,当得亲受约束,面布恳诚。谨因迎迓人行,姑此上问尊候。不宣。
△九〈皇祐□年〉
诚如所谕,甚善。早来所闻是生开者,河道云太浅,却高如西面三尺已来,更请子细看过。或果如此,即更须那工开令深浚,方可行水。仍云大抵近东,河底渐高,恐流水不快,千万且与挂意。某两日拖病,来日方可到城外,恐知之。某白子容足下。
△十〈至和元年〉
某自去秋扶护南归,水陆往还四千余里,幸无风水之恐,得遂安礻付,哀苦中独力,粗如私愿。其如水往陆还,奔驰劳苦,故自春多病,仅有余生。中间承改秩召试帖职,未遑为贺,亦以哀苦杜门,少见人便故也。即日供职奉亲外,气体休佳。某六月,当勉从人事,未知所向何方?相见未可期,企仰企仰。因人不惜垂问,此外珍重。某又问。 哀苦中承示启事,相知何必更如是。未礻覃除,稽于复谢,谅可情恕也。
△十一〈嘉祐七年〉
某启。中间辱书,承为政外体履安和。近又沐惠问,适以合宫大礼,前后事丛,不时致谢,第深感愧也。颍城佳郡,足以优贤,然当舒发远大,则难久留也。未间,湖园亦少资清兴。某衰病碌碌,厚颜已多,有名即得引去矣。未果谈款。初寒,以时慎爱。不宣。某再拜知郡子容学士足下。十一月一日。
与王文公〈介甫〉三通
△一〈嘉祐元年〉
某再拜。相别忽焉,遂见新岁。中间尝一得附书,其如匆遽,不尽鄙怀,于今犹以为恨。虽然,遂使不匆遽,区区之怀亦不能尽也。贤弟来,得相见,备审动止。即日春寒,奉太夫人万福,喜慰无限。贤者不能留之朝,衰病者不得放去,皆失其分,归咎何所?某自新春来,目益昏,耳亦不聪,大惧难久于笔砚。平生所怀,有所未毕,遂恐为庸人以死尔。其他细故不足道,惟奉亲自爱。
△二〈嘉祐元年〉 近得扬州书,言介甫有《平山》诗,尚未得见,因信,幸乞为示。此地在广陵为佳处,得诸公录于文字,甚幸也。贤弟平甫不及别书,愚意同此,前亦承惠诗,多感多感。
△三〈嘉祐三年〉 某启。近托扬州附书,必达。自拜别,无日不瞻企。秋气稍凉,伏惟尊候万福。毗陵名郡,下车之始,民其受赐,然及侍亲为道之乐,日益无涯矣。某怏怏于此,素志都违,诸公特以外议为畏,勉相留,古之君子去就乃若是也。吕惠卿,学者罕能及,更与切磨之,无所不至也。因其行,谨附此咨起居。
与韩献肃公〈子华〉一通〈嘉祐六年〉 某启。多日思致问,近见发遣使臣来请公用物,呼渠欲附书,待之终不至,遂以稽滞。不审秋凉动履何似?某碌碌无所称,遂为朋友之羞。第以体难轻发,当更小忍惭尔。君谟自南归,皤然一翁,但喜其病渴且止,遂当安也。仲仪顽健如故,惟不能屡相见,交游索漠。子华岂当久外,何时来归?未间,因风时枉数字,犹足以慰衰病之怀。窃冒宠荣,不知为乐,但觉其劳与负愧尔。茶三二种,托贤弟致达,勿罪少。边州早寒,惟为时自爱。
公仪云谢,礼闱唱和已失二梅,可叹可叹。 与韩门下〈持国〉一通〈至和二年〉
承已受命,未克驰贺,盖以治行徙居,日并牵率也。阴雨,体况佳否?小诗幸同作,以送介甫。因出见过,思仰思仰。某再拜。十三日。
何时可入史院,幸先示谕为望。
与吴正献公〈冲卿〉八通
△一〈嘉祐六年〉
某启。奉别,忽见新岁。辱书,承经寒动履休胜。某以孤拙之姿,不求合世,加以衰病,心在江湖久矣。此友亲所共亮之也。兹者遽叨误选,实出意外,任责已重而无素蕴,不败何待?见爱深者,但可综上所述吊也。不然何以教之?惶恐惶恐。新春保爱,以副瞻祝。某再拜。
△二〈嘉祐八年〉
某启。公私多故,久阙奉状。辱书,承经暑动履清和,并深慰恋。近审将漕京西,但欣按部过都,当遂瞻见。亦承曾有章奏,必难遂高怀,莫且勉就否?某自春涉夏,以小儿女多病,不无忧挠。加以待罪碌碌,不知所为,情绪萧索,无复前日。惟握手一笑,庶几尚慰衰残,岂胜企望也。未间,盛暑为时自重。人还,草率为谢。不宣。
△三〈嘉祐八年〉 某启。公私多故,稍阙致问。自因山赴役,事非素料,每见奏削,足知劳虑也。亦承迩来颇有伦绪,谅非精敏不能济也。某以衰朽,谬膺器使,当此多艰,未知何以免于罪戾也。即此衰病之余,与儿妇辈各安,恐知。
△四〈治平元年〉
某启。多故,稍阙致问。辱书感愧。新正,窃承动履休福,贵眷各安。某与儿妇等幸如宜,第苦残衰,齿牙摇脱,饮食艰难,殊无情况尔。京西忽已逾年,承见谕,谨当志在下怀也。过年,宾客书题,坌集日益,区区修报草率,不以为罪。春和,惟以时慎爱。
△五〈治平四年〉
某启。违远台席,忽复更时。秋暑尚繁,不审动履何似?某向以孤危之迹,当群论汹涌之时,独赖至公,遏以清议,保全至此,恩德可量?赴职以来,日享安逸,兹为受赐不浅矣。乃情倾向,岂胜区区!惟冀以时为国自重。 △六〈熙宁四年〉 某启。感激之诚,已具前幅。某十七日受命,行装素具。适值久雨积水,为阻三五日,始遂东归。某此来,恩数出于望外,然犹有私门合乞恩泽,上烦朝廷,幸乞留念。盖他门不敢言,恃以亲契,皇恐皇恐。某又上。
△七〈熙宁五年〉
某顿首启。某田野之人,自宜屏缩。而况机政方繁,犹蒙曲记其生日,贶之厚礼,仰佩眷意之笃,感惧交并。某以衰病退藏,人事或不能勉力,友亲必赐宽恕。谨此以代布谢之万一。
△八〈熙宁五年〉
窃承恳章屡上,而中外瞻瞩方切,恐未能遽遂高怀也。近叔平自南都惠然见访,此事古人所重,近世绝稀,始知风月属闲人也。呵呵。有《会老堂》三篇,方刻石续纳。儿子在宅叨聒,感愧感愧。
与吴正肃公〈长文〉十三通
△一〈嘉祐二年〉
某启。前日斋所却成,叨聒累日,宿斋不易,承手教存问。雨势不减去年,敝居上漏下浸,压溺是忧。更三数日如此,当须奔避,皇皇不知何适为可。居京师,其况如此,奈何奈何。承惠奇物,远来更要新,如何可得也。呵呵。感著感著。人还,谨此。不宣。
△二〈嘉祐二年〉
某再拜。累日不瞻奉,渴仰可胜?酷暑中,承气体清适。某自初旬内,尝冒热赴宿,为暑毒所伤,绝然饮不得,加以腹疾时时作,遂在告。数日前下榜子欲见,以虚羸未任,遂复中止。更三五日,当出。承手教存问,感慰感慰。谨此奉谢。
△三〈嘉祐二年〉
某启。在告累日,不获瞻见,尤所企渴。辱教,承余寒体气清佳。衰病极不自胜,左臂疼痛,系衣、笏皆不得,恳告诸公,几乎乞骸也,何暇复顾外论如何哉?承见谕,感仰感仰。乍出事丛,草草不悉。
△四〈嘉祐三年二月〉 某启。一两日不奉见,伏惟体候清佳。孙明复《春秋》文字,知在彼传录,欲告借一两册,或彼中已写了者,若或未写到者,皆得。此中一二笔吏闲坐,必不久滞。某遂赴班荆。匆匆五七日不相见,谨此。不宣。 △五〈嘉祐四年〉
某启。承奉祠斋宿,喜体候清休。某参假方三日,左眼睑上生一疮,疼痛牵连右目,不可忍。旦夕未止,又须在告,屡废职事,岂得安稳?诸公不谅,未肯令罢,奈何奈何。承惠佳篇,甚释病思,和得纳上。目痛甚,书不得,勿讶。
△六〈嘉祐四年〉 某病中闻得解府事,如释笼缚,交朋闻之,应亦为愚喜也。请外又须更作一节,般挈上下,重以为劳。数日卜居稍定,遂得从公游矣。拙诗取笑。 △七〈嘉祐四年〉
某启。昨日圣俞处见一篇,又辱宠示,其锋岂易当也。然自此极有工夫,却归人道上也。呵呵。云百司者,尚未见报来,不知的否?某已有礻必阁《唐书》,便更无兼局,亦情愿。睑疮未愈,未得奉见。区区不悉。
△八〈嘉祐四年〉
某启。昨日奉见,偶忘咨问,为亲戚乔孝本避嫌,当易局,乞早与施行,况武平郎君例甚近,幸冀留念。前时乱道数篇,必已宠和,专令咨请,望付人也。忙不详悉。
△九〈嘉祐四年〉
某启。在告,久不瞻颜采。顿凉,伏计德履康裕。某病体得凉渐愈,思欲朝参,以奉言宴,而假故须初三日方可出。昨见新制:京朝官不自下文字,令审官举行磨勘。朝士唧唧,皆为不便。某亦思之,有数节未便,盖为害甚广。然不知长文曾留意否,始初莫与建议否?欲有所陈,未敢,先此咨问,幸思而见教。 △十〈嘉祐六年〉 某启。自大旆东出,忽复逾时。春气犹寒,窃承动履清胜。前约临行少留会话,终不克遂,至今为恨。东土雨雪不愆,年丰俗阜,为郡之乐,想亦无涯。某衰病日增,勉强碌碌,卒无毫分,以塞咎责,奈何奈何。前日赏花钓鱼,获侍清宴,自景祐三年逮今二十六年,获见盛事,独恨长文不在尔。向暑政暇,惟以时自爱。因风惠问,以慰瞻渴。
△十一〈治平元年〉
某自春末家中疫疾,深夏甫定。遽此水灾,惊奔不暇,仅有余生。入今年来,两目昏甚,屯滞百端。直以京师饥疫,复此水患,上心忧劳,正当竭力,未敢请外。其如无所裨补,其责愈深,奈何奈何。赐茶数饼表信,然亦不宜多饮也。
△十二〈治平二年〉
某启。以公私多故,久不奉疏。秋暑,伏承孝履支福。贤郎来,因得闻动静,粗慰瞻企。然而倚庐远去城邑,饮食非便,亦承脏腑不调,谅由蔬食所致。某向居忧于颍,每每因食素生疾,遂且食肉。然服除半岁,犹未平复。此在典礼,亦当从权。前时傅侍讲还朝尤病,甚有羸色,久之方复。公奉侍慈颜,尤当勉强,闲食少荤味,以养助真气。交旧奉祝,惟此为切,余不烦言也。亦知室居稍亦完缉。向寒,更冀节哀慎护,以副瞻祝。
△十三〈熙宁元年〉
某启。暑伏已深,不审台候动履何似?修赴职已旬余,幸岁丰,盗贼衰息;地僻,人事稀简。蹇拙之迹,临祸获全,荷德已多,而又假以宽闲之处,俾养衰病之余,其受赐亦不浅矣。昨过颍尾,盖十五六年不到矣。而风气之变,物产益佳,巨蟹鲜虾,肥鱼香稻,不异江湖之富。故亳虽名郡,而归思不可遏也,固不待巢成而敛翼矣。公方上副圣君眷委之重,下为善人良士所赖,惟为国自重,以副区区。不宣。某再拜。
卷一四五·书简卷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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